“公司IPO,创始人拒绝发朋友圈?

日期:2023-05-12 17:51:57 / 人气:142


不久前,香港股市出现了惊人的“大翻身”。北森控股拥有“HR SaaS第一股”的称号,上市前两天累计跌幅达41.27%,市值蒸发90亿港元。一时间,这位鼓吹SaaS产业“广阔天地,潜力巨大”的投资者热情高涨。
结合北森两年前的“战绩F轮”,以及软银正芳在那段时间短短五分钟就决定投资的故事,强烈的反差表现不仅让《中国投资银行》编辑部感叹“一次IPO毁了一条赛道”。
当然,北森并不是第一个被形容为“自己破坏赛道”的倒霉蛋。
比如脸书当年敲钟后一路下跌16%,被美国媒体直接定性为“这种下跌激怒了大部分投资者,他们会以不同的方式泄愤”,甚至引发了监管部门的审查。
同样的事情在2017年SnapChat上市时重复了一次,以“阿里巴巴之后美股最大IPO”的名义上市。结果第一份财报出来后,24%的股价直接被淘汰,几乎让“社交产品”在资本市场上不再有故事可讲。有We work和共享办公,瑞幸和连锁咖啡,滴滴和网约车,ofo和自行车共享...
而且严格来说,明星公司的倒闭其实有很大概率成为赛道的“有机肥”。瑞幸虽然没有如愿收获资本主义的韭菜,但连锁咖啡的市场确实被“补贴”喂了一块帝喾、幸运咖啡和风度;。网约车没有新的明星项目,但安心保留了地图和美团点评的流量入口,“增量服务”网约车依然层出不穷。
那么问题来了:明星企业和它所在的赛道是什么关系?应该如何看待明星企业的失败?
本期嘉宾:中国投资网总编辑董丽珍;创想投资合伙人朱春涛
01
「IPO毁掉一条赛道」的观察是怎么来的?
(01:45)
蒲帆:这次就从北森开始吧。北森在资本市场创造了一个热点。在香港上市后,其股票市值两天下跌超过40%,蒸发市值达到90亿。这个夸张的数字引起了圈内圈外的围观。我们对这个热门话题做了一个报道,叫做“IPO毁了一条赛道的信心”。结果据报道,前脚刚发出去,后脚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标语“我真的敢在网里说。”
董:我先说一下这个话题是怎么来的。
我之前对这个话题套路不是特别有感觉,也很少从这个角度去看,但是李刚强老师曾经有两篇爆炸性的文章让我很受启发,讲的是“零跑路”和“AVIC锂电”的IPO有多惨,然后从这件事出发,分析了如果a股市场两家龙头企业股价失败,对一个赛道的影响。
当然,那篇文章的重点还是李老师惯用的说辞。总的思路是劝投资机构早点退休。所谓“好投资不如好回报”。但是我觉得这个题目是个好主意。
然后北森上市那天,我看到北森盘中跌了30%,然后朋友圈很多人都在发截图。我下意识的判断这个题目应该接下去,就找了我们科技组的张学老师来完成稿子,然后就被李刚强老师骂了一顿。
但北森这件事让我觉得最搞笑的,或者说我感知中最奇怪的,就是“朋友圈没有动静”。除了我们这样的看客,吐槽的股价跌了不少,股东和创始人似乎都没交到朋友。
当然我不确定是不是所有投资人都没发,但是你可以看到股权结构的投资机构好像都没有在微信官方账号上宣传过这次IPO。张学老师的观察是相同的,说创始人本人没有发送它。
自己公司IPO,IPO这么多年,不发朋友圈?可想而知这颗心有多窝囊。这个我之前只见过一次——当然可能是因为看的少——那年蛋壳上市。我加了一个微信客户端。上市那天,我就在想这个大哥什么时候发朋友圈。我想看看他会说什么。
结果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我也往他脑袋里面看了看,最后一句话真的没说。这种IPO其实以前不怎么见,但是最近好像开始密集发生了。
不知道朱老师对贝森事件的第一观察角度是什么?
蒲帆:朱粲老师从投资者的角度讲一下这个评价是否贴切。
朱春涛:评价不好说。我也这么认为一个公司很难在市场上成功生存。你想成为明星企业、上市公司就更难了。毕竟基本上90%到95%的创业公司都会失败。从我们自己的投资策略可以看到,基本上只有不到10%的企业能够走到最后的并购或者上市。30%的企业处于生存状态,然后剩下的一部分企业可能就没了。
公司成功的定义也很难。目前大家都会把IPO当做一个成功的节点。IPO帮助一个民营企业转为“公众公司”(公众公司是指向不特定对象公开转让股份或向特定对象发行或转让股份使股东人数超过200人的股份有限公司),能达到这个节点的公司不超过10%。如果用国内上市公司加上香港上市公司和美国上市公司,除以所有公司的数量,比例远低于10%。
这是因为创业者本身或者公司本身面临着很多市场风险、技术风险、资金风险,需要在合适的时候与人和谐相处。每一个市场决策,每一次转型,每一个公司时间节点,都是市场可以需要的。
所以,北森在这些涨跌中对于投资者和员工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大的意外,但纵观整个资本市场,也是一个比较正常的事情。不可能很差也不可能很好。这是客观事实。我们尽量不要带一些情绪化的东西来表达。
虽然市场上可能会有一些情绪化的表达,但更重要的是描述一下现在的整个项目,包括大家为什么对北森IPO不那么热情。
02
投资人如何看待明星公司?
(06:49)
蒲帆:那么朱老师在他的投资生涯中,有没有遇到过那种可以摧毁他投资信念的“大灾难”?
朱春涛:不是这个。在我看来,投资就是你“对自己资源的变现”,或者说“对自己认知的变现”。我一直在做一个文化消费的轨道。这条赛道已经很冷两年了,但是我也没有多想换个赛道。最多只是做了一些赛道拓展。
如果你同意我刚才对投资的定义,说明人要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是有上限和范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区。尤其是对于我这种垂直项目的早期投资,可能更看重我的行业要求或者能力要求——这也是基金公司的区别。不同的投资策略,不同的投资方式,意味着不同的投资产品。
在文化行业,我经历过2014年、2015年的高点,也经历过2017年延续至今的寒冬。我一直在坚持投资项目,投资的企业其实成长的很好,无论是盈利还是估值。给我带来了非常好的回报。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特别崩溃过。无非是遵循“不懂就不要投,但别人花钱一定要有理由”的原则。
所以不会出现信仰的彻底崩塌。因为如果你认可这件事,并且愿意把自己的时间和财富投入其中,那就说明你的信仰其实就在这里,我应该不会在彻底被打败之前崩溃。但是据说总有一天我的投资组合会被彻底清空,然后那个时候我可能会崩溃,但是目前来看,几率不是特别大。
蒲帆:所以你有特别强的流量。
朱春涛:不是很厉害。其实能谋生的技能并不多。这个年纪失业挺难的,不如“相信自己”,好好往前走。毕竟你已经40多岁了。
董:就是这样。没有退路的人最顽强。
蒲帆:但是作为合作伙伴,你可以这么想。你的同事也会这么想吗?比如他们会不会看到新闻而感到焦虑?“你以为这个明星公司就完了,我们会有危险吗?”?
朱春涛:这件事需要这样看。我们每年都会处理一些公司的消失,不管是破产清算,还是因为一些其他情况而变成停滞或冬眠状态。在我们的理解中,公司的倒闭就像我们买了一篮子菜,有些菜可能因为放久了变坏了,有些菜因为今天客人不喜欢而卖不出去。没有办法直接说明我的菜不好,或者说我的餐厅不好。这是两码事。
除非我们投资的公司全部失败,否则可能会导致我们的基金信用和基金后期募资能力出现问题,市场会惩罚你的局面。
所以,我们担心“明星公司的死亡”是没有用的。如果我们真的到了那里,我们必须思考下一个市场在哪里。日常的话就是不断的审视自己的企业,包括之前,之后或者没有问题的时候,特别是对一些失败的案例进行特别深刻的反思。所以其实你看很多投资人也会自己写备忘录,我们也会自己写备忘录,只是说这样的备忘录不对外,只给我们LP和我们自己。
蒲帆: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对明星公司的态度。以科普动漫《我不白吃》为例。其实市面上有很多成功的科普动漫品牌,比如《飞盘》《浑子月》。不过相比巅峰时期,《飞盘》的影响力其实已经下降了不少。这个明星公司动荡的时候,你会推别人,推自己吗?还是会选择明星公司作为自己投资标准的模板?
朱春涛:我觉得“明星公司”这个词很有意思,因为连太阳也有熄灭的一天,所以我觉得叫他们流星公司可能更靠谱。作为早期的投资公司,我们的任务就是多做这样的流星公司。
《我不白吃》的母公司引力画是我的种子轮,他们的成长过程充满了跌宕起伏。现在,我们已经成为Tik Tok的首脑。全网流量很大,大概有7000万粉丝。周播放量可以达到2亿到3亿,增长速度非常好。不过,我们早期在哔哩哔哩也做过一部动画叫《食魂》。
虽然哔哩哔哩曾经排在榜单的前五名,最好的时候排在第二,但是当时它的商业逻辑还不足以支撑一条特别好的商业变现路径,对我们的影响力或者利润的贡献也是有限的。
公司是一个有机体,需要在合适的时间找到合适的地点。我们业务去年第一季度刚做完,然后股东大会已经开过了。我们看到第一季度的财报和业务增长都非常好,我们也拓展了很多新产品。
至于要去“投资明星公司”,在这件事上得分不同的投资人。不同阶段投资明星公司,可以实现不同的愿景。早期投资人需要考虑的是3到4年后如何打造一个明星公司,也可以看到很多基金都在募集PPT,投放一些看起来很美但收益不是特别好的明星项目。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有意义的,因为参与明星项目的投资可以起到很好的公关效果,带来你在产业链中的地位。尤其是从产业链的角度来看,投资一个明星公司后,可以沿着产业链投资它的上下游,也可以得到一个好的投资决策。
蒲帆:我再重点说一下问题。你会通过研究一些明星公司的成败来调整自己的投资策略吗?
朱春涛:这个有点反智。首先,你只能从外部看公司,没有一个投资人能把握公司的全貌。所谓研究,包括很多投资研究,更多的是对市场趋势的判断,或者是对潜在市场偏好的展现。
比如我们工作。Wework背后能拿到这么多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已经成为了这个赛道上的明星公司,尽管它的商业模式还没有完全贯穿。因为后期投资人可能会考虑,如果“我一定要在这个赛道上布局,我是不是应该把资金或者机会押在目前资源最大的公司上”,后期投资人失败的几率会小一些。
当然,我们也会做一些研究,因为投资意味着你需要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我们是要跟明星公司对标,还是绕过它做一些战略决策,这个肯定会研究。
而且这个事情更多的是和被投项目的CEO一起做调研,可能更有针对性。其实明星企业可以理解为“在赛道上取得一定成绩的公司”。如果你想为某个赛道投票,你总会在赛道上找到尽可能多的信息。相对来说,明星公司可以提供更多的信息。
03
北森的闹剧是一群聪明人一起做傻事。
(13:55)
董:蒲帆其实是想说,像北森这样的大事件,可能会毁了整个赛道的估值。而朱老师,你的意思是,赛道早就死了,我们可能早就不在这里投票了,不会因为这个时候发生了这个案子,最后结果出来,我们就做出反应。
朱春涛:因为这个赛道不是我们关心的,所以我们的会上不会讨论北森,但是会讨论海伦斯。我们不认为海伦斯是一个坏项目。滑坡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扩张带来的压力和外部环境,比如前几年的一些特殊情况,不会因为IPO表现不好而失去我们对赛道的认可。
蒲帆:对,其实贝森事件出来后,不止一个围观者投了赞成票。包括虎嗅、36Kr、钛媒体等。,其实都是在做相关的题目,而且都是骂人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舆论环境的影响,我们放大了这件事本身的影响力。所以想请董老师回忆一下,蛋壳上市的时候,舆论氛围和现在有什么异同?
董:蛋壳上市的时候,我不记得当时有这么大的反应。
北森之所以反应这么大,原因之一就是IPO太勉强了。在进行下去之前,很多人说:“你交了表以后会怎么样?”而它在发行的时候,只发行了1.12%的新股。那时候大家都在说:“根本没人买你的股票,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买?”北森整体情况还是比较特殊的。
去年我们的作者陶会东写过一篇文章《2022年出现了迄今为止最差的IPO》,大概意思是a股一家上市公司在敲钟当天跌了30%,很多PE(市盈率)和VC(创投)被套。但我认为,在那个上市的时候,这样的业绩对赛道的整体负面影响是好的。因为什么?因为同样的赛道,就在三个月前,另一家龙头公司也完成了上市,上市当天涨了百分之几。
换句话说,在那段时间前后,市场并没有那么差,“最差IPO”公司上市后下跌30%的事实是意料之外的。
北森最尴尬的是大家都不看好它,大家都觉得它不好,而且我敢肯定它的股东和创始人肯定知道它不好——写稿子的人都知道它不好,编辑的人都知道它不好。你是一个投资人,你在这个公司呆了这么久,你在路演的时候遇到了这么多的投资人,最后你决定了这么保守的发行策略。如果你坚持了,你一定知道结果是。
这是我最觉得北森遗憾的地方。大家都是一群聪明人,然后坐在一起做一件傻事,而且是大家都没办法的事。你看,我们的文章发表后,评论区有个老大哥说,这个时候去港股IPO,是创始人最大的诚意。最大的诚意是什么?就是“我不愿意,你坚持要我,我也知道不行。”你觉得这是懦弱吗?
蒲帆:悲壮而慷慨的死亡。
董:这是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其实我觉得这个话题可以以后再说。先说完IPO,再来说说为什么一群聪明人总是坐在一起做一件蠢事。
朱春涛:但是可能这些人并不傻,只是说我们在外面看到了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但是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一切,或者说在完成这个事情的过程中有很多利益,使得这些人有动力去完成这个事情。其实选择上市公司的时机有很多逻辑。他们可能会选择公司业绩好的时候,市场环境热烈的时候。另外,还有一些投资人的需求,政策的需求,需要你。
董:是的,就像你刚才说的,首先,这家公司这几年的增长速度实际上并没有达到人们原来的预期。我们的文章里提到了北森的年增长,年收入增长1亿左右。但与前期相比,外界对这一增速的预期其实是偏低的。
另一方面,众所周知,港股并不理想,缺乏流动性。更有甚者,北森在上市前居然进行了路演,相当于把自己的发行增加成了乞丐。这个结果其实大家都很清楚。
蒲帆:那么我来总结一下你的两个观点,总结为“北森IPO是件蠢事,但不一定是坏事”?

作者:宇博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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